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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读懂史钟麒的书》 丁言昭  

《读懂史钟麒的书》 丁言昭  

早就听董锡麟说团里有对双胞胎演员,史钟麒和史钟麟,长得很俊,条件也好。每次到上芭去玩,只是远远地看到他们兄弟俩,没有说过话。

史钟麒给我的感觉是个话不多,比较腼腆的男生,没想到过了若干年,居然写了一本书《革命时期的芭蕾》,真让人刮目相看。

2019年11月6日,史钟麒的廖姓朋友将书送来后,我是紧赶慢赶地看,因为后面还有不少朋友想看。每天我白天外出采访、排练、演出等,回家不是写作,就是看有关材料,晚上抽时间阅读。打开书,满眼都是熟悉的人、熟悉的事,看着看着会浮想联翩,想起《白毛女》的坎坷经历、辉煌的旅程。董锡麟演《白毛女》里的杨白劳有一千五百场之多,我至少看了几百场,包括两人上山的那场。在与史钟麒微信联系中,我发现他是个热情奔放、说话有条理、成熟的男士,完全颠覆了我以前的看法。我在采访朱依群时,说到当时有个叫王月后的外国人到学校去招生。我翻阅了手头材料,只在宋鸿柏的文章里找到,说她是从北京舞蹈学校调来的,没有详细材料。

于是我问在新加坡的沈芷华,她说,你去问史钟麒,王月后教男班的,他肯定知道。我再向史钟麒打听,果然他知道,还告诉我,他书里有一节专门写到她。那时书刚刚拿到,来不及看。用别人的材料,最好得到作者的同意。史钟麒非常宽容,允许我随便用。书中说到他如何受伤,在怎么样的情况下扮演大春,业余时间爱弄收音机、爱做衣服,没想到去美后,这些爱好竟派上大用处。

看到后来,我为史钟麒的命运担忧,不知道是啥样结果,赶紧翻到最后看看。还好,他结束了自己不熟悉的事业,还是回到自己的老本行——舞蹈,在舞蹈世界里,如鱼得水,有滋有润,活得可自在了。书的最后,有几篇同学写的文章,很耐看。特别是顾蓓蓓写的那篇,我看了好几遍。因为与她很熟,还教过我《北风吹》。1981年她与胡嘉禄举行舞蹈晚会,我为他们写了串联词,请乔奇和陈奇当主持人,可惜他们演出那天,我在哈尔滨参加萧红七十周年国际研讨会,但我的母亲王汉玉和二姐丁言仪,与郁达夫的夫人王映霞同去观看,结束后,上台去表示祝贺,不知是谁,摄下这一珍贵的瞬间。

我曾为她写过一些文章,其中有一篇《民族舞的佼佼者——记舞蹈演员顾蓓蓓》,刊于1980年9月20日《舞台与观众》,写到她演《惊变》中的白素贞,舞姿优美,形体柔软,表演细腻,看到她那刚中带柔,柔中带刚的动作,谁会想到前不久,她在排练中不慎肋骨骨折,还在卧床休息。我一直很敬佩她,1977年去法国、加拿大演出时,半月瓣受伤,膝盖疼痛不已,但为了艺术,她咬牙坚持,在《草原女民兵》中任小战士,高难度动作非常多,如蛮子下马、云里加冠上马、跪平转、跳平转等,那次谢幕三次,观众还不肯罢休,仍热烈鼓掌。

当年她单独一人去美国,我觉得她太勇敢了,我就不敢。记得有一次,我在家里接到一个来自美国联合国的电话,原来那位先生是个文学爱好者,要举行徐志摩国际研讨会,邀请我前往演讲。

因为那时我写了徐志摩的三本书:《悲情陆小曼》《骄傲的女神——林徽因》《徐志摩的元配夫人——在现代与传统中挣扎的女人》。我问在哪儿举行,回说在美国,我马上回答:“太远了,不去!”那人很为惊讶……朋友们得知此事后,都哈哈大笑,说我真傻。人品和书品是相对等的,《革命时期的芭蕾》的灵魂是舞蹈,而舞蹈就是史钟麒的生命啊!

(她是芭蕾舞剧《白毛女》中杨白劳扮演者董锡麟的太太,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戏文系)